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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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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唯一

姜何醒的時候,眼前的一切景象都變得清晰正常了。

這個時候姜何才意識到,什麽“維c片”那都是幌子——黎譜餵給他的是真壓他病的藥。

“醒了?”黎譜笑著問姜何。

姜何有點鬧脾氣,開口就直接罵了黎譜一句:“神他媽吃維c片要喝水吞。”

“這不是怕你知道了是真藥不肯吃嘛。”黎譜尷尬地笑著摸了摸自己鼻子。

姜何嘆了口氣。

(姜)算了,反正吃藥也是為我好。

姜何盯著黎譜,黎譜現在這個模樣反而讓他有些不適應了。

(姜)還是油畫先生好看點。

姜何在心裏嘀咕著,心心念念著這些天陪他的那個白色油畫畫風的黎譜。

黎譜倒像是看出來了姜何的這點小心思,不過也只是默默在心裏記下了這筆小賬,並沒有表示出來。

“你也不用再回姜家了,我跟魯深鬧了矛盾也不好找他拿你衣服,就給你帶了套我的衣服——你先將就穿回家。”黎譜笑著把一套衣服遞給了姜何。

“回家?回哪兒?——我在首府不住姜家就住魯深家的。”姜何攤開一件件衣物,準備開始換衣服。

剛解了扣子,姜何看黎譜是一點自覺都沒有的,就直勾勾地盯著他脫衣服。

姜何翻了個白眼,拿著衣服褲子就往衛生間走。

“哎,我不看,你就直接在這裏換了我們趕緊回家。”黎譜把姜何攔了下來。

黎譜說完立馬轉過身去背對著姜何,姜何原地站著看了會兒黎譜確定他確實沒有偷看的意思,才回到病床邊脫病號服。

不偷看這種話那都是黎譜說來哄他家小朋友聽的,黎譜當然知道姜何會留心眼多在他背後站一會兒看他會不會悄悄回頭——黎譜是聽到身後有動靜才偏頭悄悄看的。

姜何的體重很輕,他本人也很瘦,但還也沒有瘦到皮包骨頭的程度。

姜何自己那白皙的後背就這樣在他不經意間讓黎譜看了光。

但姜何是對視線很敏感的,所以一感受到身後的目光,姜何就回頭看了過去——不過黎譜似乎並沒有回頭。

(姜)沒看啊?

姜何半信半疑,直接把黎譜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姜)……

(姜)大得能當睡衣……

不過姜何沒註意到身後黎譜通紅的耳朵。

黎譜確實偷看了,但只看了一眼,黎譜就把立馬把目光收回來了。

本來只是想犯個賤悄悄看上一眼,黎譜也沒有想到這一眼給他的沖擊力這麽大,讓他直到現在心裏還是小鹿亂撞。

細想想過去這幾年的時間,黎譜發覺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其他男生脫了衣服光著身子。

黎譜以為,他和姜何都是男孩子,他就看一眼姜何也沒什麽關系,可真當他一眼看見姜何那白花花的腰肢露出來,暴露的一瞬間,黎譜就立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臟暴跳如雷,頃刻間,黎譜就紅了臉。

可能看別的男生確實不會有問題吧。

(黎)靠——

(黎)我腦子裏在想什麽啊……

(黎)他姜何是我對象又不是別的男的……

黎譜真的很後悔自己瞟了眼姜何,搞得黎譜現在整個人滿腦子都是姜何那段腰,聯翩浮想是沒完沒了了。

那是黎譜昨晚上摸過的地方,一碰到姜何就會臉紅炸毛的地方。黎譜就是忍不住要去想,去想姜何炸毛後面紅耳赤的模樣,去想姜何因為刺激被嚇得失聲輕嗔的聲音,去想昨晚上姜何因為那裏被碰到從喉嚨裏溢出來的輕哼……

黎譜感覺自己要瘋了。

他現在想——

“你就沒給我拿一些小點的衣服嗎?真的好大——還有我們回哪兒去你也沒告訴我呢。”

姜何突然開口讓黎譜拋錨的理智立馬恢覆了過來,黎譜暗自松了一口氣。

“我有拿小點的啊,但是我昨晚不剛跟你說了嘛,你太瘦了,我本來也喜歡穿寬松點的衣服,你穿會大很多,也沒辦法——換好了嗎?”黎譜問姜何。

“呃,差不多吧。”

黎譜回頭看姜何,姜何還背對著黎譜,正在整理身上套著的黎譜的外套。

(黎)怎麽穿在姜何身上就這麽大了?

(黎)穿我身上不是都還剛剛好嗎?

黎譜感覺很奇怪。

內搭的短袖太大了,姜何為了看著順眼點就把衣擺壓在了褲子裏,然後把外套的袖子卷個邊,姜何穿著居然意外的帥。要是衣服合身點,黎譜不敢想象姜何出門走上一圈自己會多多少情敵。

“木哥在首府有自己的房子,我們回那裏去。”黎譜笑道。

“跟你一起的話,哪裏都行。”姜何理好外套,乖巧地站在了黎譜面前。

出了醫院,外面已然是黃昏時分。

姜何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病房外的景象了,現在和黎譜一起走在路上,姜何竟然有種終於“重見天日”的感覺。

“你說我要是很久沒有聯系你,你就會來找我。”姜何突然開口說。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姜何的一聲輕笑被晚風攜走散去。

黎譜沈默片刻,緩言道:“可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我差點就失去你了。”

“沒有,你來得剛剛好,”姜何牽上黎譜的手搖頭,“剛出車禍那段時間,我腦子裏只有‘為什麽我還活著’這種想法,我一心尋死,並不需要你在我身邊。後來我被關在病房裏,每天渾渾噩噩地看著鏡子,聽鏡子裏的自己和自己對話,一直到你來了首府找到了我,我才給自己找到了一個依靠。我知道現在我這樣徹底離不開你的心理過於偏執,可我……”

(姜)可我癡迷於你給我的回應。

(姜)它們成了我的續命藥……

想說的話,被姜何握著黎譜的手收緊捏斷在喉嚨裏。

“沒有關系,我知道你只是需要時間而已,什麽道理你都明白——以後不要再想著那些東西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我愛的人了。”回握住姜何的手,黎譜的手也收得緊緊的。

雖然黎譜說這話並沒有回頭看姜何,但姜何也能聽出來黎譜語氣裏的難受。

“你會不會不要我了?”姜何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問過很多次這個問題了。

“不會。”黎譜的回答很幹脆,就好像他也已經回答過很多次了一樣。

“你不會覺得拿一輩子說這些情話顯得很輕佻很敷衍嗎?”姜何笑著反問黎譜。

“會啊——一輩子那麽長那麽重,當然不能隨隨便便說了。”黎譜回答道。

“那你還動不動就跟我說‘一輩子’這種話?”

“因為我不是隨便說的啊——我的想象力太匱乏了,怎麽想都只能想到你一個。”

姜何一時有點害羞,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揣進外套兜裏,目光也從黎譜身上移開了。

“我倆的圈子都太小了,我們認識的人很多,真心當朋友的卻只有那麽幾個——人本來就是很覆雜的生物,能遇上合拍的人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為什麽還要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到時候碗裏的沒吃上,鍋裏的也撈不著——你就是剛剛好的那個,哪裏我都喜歡,哪裏都合我心意,沒有人能比得過你,你就是最適合我的。”黎譜主動湊近貼上了姜何,見姜何害羞,也就得意地笑了起來。

姜何聽了這些話,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魯深和他說的一些話。

……

“老姜,說實話,我不喜歡你這名字的來歷,但你這‘姜何’的‘何’,我覺得不該是替換的意思。”

“還能有別的意思嗎?”

“當然有了——只要你願意自己去想,怎樣定義都取決於你自己呀。”

……

也想起了黎譜以前說過的話。

……

“‘愛情’一定就是要被公認的嗎?就算我們的故事不被任何人知曉,於我們而言就沒有意義了嗎?”

“我說是,就是。”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評價。”

……

姜何突然揚起了嘴角,他擡頭去問黎譜:“我名字裏的‘何’,你覺得是什麽意思?”

黎譜聞言思考了一會兒,或許姜何問的是他這個名字和姜家那個姜河的名字直接的關系吧,但也不排除姜何只是單獨問他自己的名字。

“‘何’嘛——是‘唯一’的意思。”黎譜開口道。

姜何對這個回答感到很意外,十分有興趣,問:“你為什麽覺得是這個意思?”

“單人旁,就只代表了‘一個人’,旁邊是‘可以’的‘可’,就是‘只有一個人可以’,也就等於,這個人是‘唯一’‘不可替代’的。”

“有道理吧?”黎譜得意挑眉反問姜何。

姜何楞了一下,然後微微頷首。

(姜)是想告訴我不要把自己和姜河聯系起來吧……

(姜)他真是——

(姜)哈。

(姜)語文成績不是很差勁的嗎?

“你就是不可替代的。我再不會遇見第二個姜何了。”黎譜突然低頭在姜何耳邊低語道。

再不會有第二個姜何了。

姜何沒忍住笑出了聲,心裏暖暖的。

(姜)也再不會有第二個黎譜了。

“對——能不能真走完一輩子,應該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姜何點頭道。

一輩子有多長,夕陽用影子為他們給出了答案:長到你永遠都走不到影子的頭頂。

……

林森這套半歐風小別墅是一層半高的,綠油油的庭院草地裏開著星星點點的不知名野花,也有種叫得出名字的花叢——光看外面,姜何覺得就像黎譜家的豪華版。

“木哥在首府這邊的房子這麽漂亮?”姜何忍不住讚嘆到。

“漂亮吧?以後我們讀完書了,也要買這麽漂亮的別墅住。”雖然是林森的房子,但黎譜說起來還是感覺自己超有面子。

姜何笑著點了點頭。

(姜)我的錢應該可以直接全款買一套吧?綽綽有餘。

(姜)不過譜哥這話意思肯定是想以後一起賺錢,用我們賺的錢買吧。

(姜)那樣的話確實更有意義呢。

對未來的幻想讓姜何心情大好,連他跟著黎譜進屋子一路上都是哼著小調的。

“嗯……你應該不會介意晚上跟我睡一起吧?”黎譜有點心虛地問姜何。

“怎麽了嗎?過年的時候不是一起睡過嘛。”姜何歪頭問黎譜。

“沒什麽,你不介意就好——”

“哦,你是不是懶得收拾房間,所以就讓我幹脆跟你睡一起呢?”姜何壞笑著問黎譜。

“誰說的!——我只是這些天在醫院都沒有睡好,沒有多餘的精力給你收拾房間而已!”黎譜立馬反駁了姜何。

“噫——反應這麽大,肯定讓我說中了。”姜何得意地笑了。

黎譜有點丟面子,拉著姜何就直接回房間裏了。

反正他們到家的時候也天黑了,收拾房間什麽的,黎譜才不想提這種累人的話題。

(黎)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黎)以後肯定也會住在一起……

(黎)所以遲早會睡一起——

(黎)那我現在是緊張個什麽勁兒啊!!!

(黎)明明連姜何都沒有說什麽……

(黎)明明上午還覺得又能跟他睡一起會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黎)那我現在是在緊張什麽東西!!!

浴室的門內傳來的嘩嘩水聲,被黎譜現在緊張的心聲壓得若有若無。

或許是下午偷偷看光一眼姜何讓黎譜還心有餘悸的緣故,黎譜現在非常緊張和姜何睡一起,他甚至有點害怕。

似乎還有點芬香從浴室的門縫裏溢出,這點隱隱約約的香氣把玩著黎譜的嗅覺神經,惹得黎譜心煩意亂。

黎譜帶兩套睡衣本來是換洗用的,現在剛好分一套給姜何穿了。

黎譜還在捋腦子裏亂如麻的思緒,水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姜何開了浴室門已經出來了。

今晚上的姜何也似乎格外興奮。

像調皮搗蛋的淘氣包一樣,姜何在浴室裏穿上睡衣掛好浴巾,沖出浴室後直接撲過來把黎譜撞倒壓在了床上。姜何似乎還很得意。

“嚇你一跳~!”姜何笑得很開心。

這不合身的睡衣領口太大,姜何脖子下一片紫紅的痕跡也沒被擋完,讓黎譜一眼看到自己幹的好事,黎譜頓時心跳得直接飛起。

“怎麽啦?你哪裏不舒服嗎?”見黎譜沒有平時配合自己的反應,姜何便擔心地問了黎譜一句,伸手要去碰黎譜的臉。

“沒有,就是太困了。”黎譜連忙握住了姜何的手,讓姜何從他身上下來。

情況簡直不要太糟:姜何脖子下那片沒消的吻痕,剛洗完澡出來姜何身上的芬香和熱氣,姜何現在暴露在外面的白皙光滑的皮膚……黎譜感覺自己現在渾身都在發燙,呼吸也因為極快的心跳而變得急促起來,甚至嗓子也莫名生出了幾分幹澀。

(黎)嘖……

黎譜的目光黏在姜何身上,在手臂、胸口、脖頸、下顎這些地方止不住游移著。

就像餓狼凝視著送到嘴邊的鮮美肥羊,思考著要從哪裏下口一樣。

危險的視線。

姜何看出黎譜眸底的渴望,乖乖從黎譜身上起開,安安靜靜地和黎譜保持上了恰好的距離。

這種染滿欲望、如饑似渴的雙眼,姜何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每一次發現一雙這樣盯著自己的眼睛,姜何只覺得不寒而栗,它們恐怖至極。

可現在這樣看著自己的人就是黎譜。

姜何看著黎譜慌慌張張地拿上睡衣進了浴室,進去了就一直沒出來。

姜何現在有種渾身上下被很多雙手摸的錯覺,趁這種幻覺還沒加重,姜何先吃了自己的藥,躺進了被窩。

等黎譜從浴室裏出來,黎譜看見了床頭姜何忘了蓋上蓋子的藥瓶和喝了一半的水杯。

(黎)分房睡還是有必要的啊……

黎譜邊輕輕蓋緊藥瓶的蓋子邊想著這個問題。

能抱能親不代表黎譜可以和姜何做其他的事情。

其實黎譜一開始就猜到了姜何以前經歷過什麽事情才導致姜何嚴重排斥這些親昵舉止了。

黎譜只是希望姜何能別在他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把他當成記憶裏那些那樣對他的人……畢竟他迫切地想要證明他和那些人不一樣。

姜何已經睡沈了。

黎譜輕手輕腳上了床,一只手環住姜何的腰,從背後貼上姜何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現在黎譜平靜下來,來了首府之後就從早到晚和姜何一起呆在病房裏,終於睡到了像樣的軟床,倦意鋪天蓋地地襲來,閉上眼睛後黎譜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黎譜是被懷裏人的動靜弄醒的。

姜何比黎譜醒得早,醒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肚子特別空餓得有些胃疼,但黎譜又沒醒,姜何就幹脆決定忍忍等黎譜睡醒,結果還沒忍多久,就已經痛得他受不了了。

被吵醒的黎譜先是起床給姜何接了熱水讓姜何先喝點熱水緩緩,然後就給姜何準備止痛藥和胃藥。

“你先好好吃藥,我去廚房給你熬點粥喝,好不好?”黎譜擡手去撩姜何額前微亂的劉海。

姜何點點頭,接過黎譜手裏的紙杯開口喝藥。

熬粥雖然步驟不難,但是很費時間。黎譜把米泡上,就開始在廚房到處搜刮熬粥能用上的食材。

找了一半天也沒找到,黎譜就只好打電話問林森了。

電話打過去,林森好像還在睡覺,聽聲音也是迷迷糊糊的,嗓子很啞。

“木哥,你家有冰糖南瓜紅薯啥的嗎?我想給姜何熬點粥怎麽就翻出來點米啊?”黎譜邊繼續翻著廚房邊問著林森。

(黎)木哥不是沒有賴床的習慣嗎?

(黎)這個點了還在睡呢?

黎譜感覺可稀奇了。

林森在電話那頭沈吟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和黎譜說家裏都還有什麽食材,都放在哪兒。

還好是林森,要是黎譜問的崔镠,崔镠那點起床氣能隔著手機把黎譜炸死。

不過黎譜也有起床氣的,但自從和姜何在一起後,黎譜好像都沒有再發過起床氣了。

“找到了嗎?……”林森聽上去馬上又要睡著了。

“呃——哦,找到了。”黎譜趕緊掛了電話,也不打擾林森休息了。

黎譜剛把一罐冰糖從櫥櫃裏拿出來,突然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腰。

嚇是被嚇了一跳,但黎譜不像姜何那樣腰部那麽敏感,加上家裏也就他和姜何兩個人,所以姜何突然跑過來把他腰抱住黎譜也沒什麽反應,只是心裏來了個激靈。

“怎麽了?”黎譜的手覆在住姜何冰涼的手背上,偏下頭輕聲問姜何。

姜何就抱著黎譜也不說話。

(黎)可能是看不見我腦子裏就要亂想吧……

(黎)看來一定要在他視線範圍內才行啊。

黎譜笑著嘆了口氣,轉身抱住姜何,在姜何耳邊問:“胃不疼了?”

“疼。”姜何小聲答。

“那你還不在房間裏好好休息?”黎譜笑了一聲。

“我……我一個人害怕。”姜何又抱緊了點黎譜。

“別怕,家裏沒有其他人,你一喊我我就會出現。”黎譜低下頭去在姜何額頭上落下一吻,安撫姜何的情緒。

姜何沒聽進去,還是抱著黎譜不肯松手。

“嘖,唉——”黎譜無奈嘆了口氣,“我的小朋友,你這樣抱著我我怎麽給你做早餐啊?”黎譜低下頭去親姜何的臉。

準備親到嘴的時候,姜何就松開黎譜擡手把黎譜嘴捂住了。

“胃藥很苦。”姜何臉上微微泛紅。

黎譜苦笑著嘆了口氣,片刻後皺眉說:“但是你現在胃疼,我想你坐著休息。”

“那我……那我回房間等你……”姜何低下頭去小聲說。

可黎譜又怕讓姜何一個人呆著姜何胃不舒服心裏也不舒服,所以姜何剛轉身,黎譜就把姜何直接橫抱起來了。

“不做了,點外賣。”黎譜說。

姜何紅透了臉,老老實實地被黎譜抱著回了房間。

“反正你現在還吃不了別的東西,那粥遲早要熬,等你胃不疼了再熬也是一樣。”

姜何又坐在了床上,黎譜點了外賣就又回了床上挨著姜何一起坐著。

“你什麽時候回學校?”姜何問黎譜。

“沒事,還有幾天——木哥他……”黎譜一提到這件事就很無語。

“木哥怎麽了?”姜何接著問下去。

“嘖,他專門給我請了假讓我晚幾天回學校——說專門給我留的時間回去趕五一作業。”黎譜是真的頭大。

“這次五一作業很多嗎?”姜何笑出了聲。

“還好吧,但是語文和英語作業多啊——數學作業是在學校就做完了,物理化學生物也寫了很多了,我就沒寫語文英語。”黎譜答。

“可惜語文英語是必學科目,不然我都勸你不學了。”姜何覺得很好笑。

黎譜翻了個白眼,重重嘆了口氣。

“但真的還好,回去了我給你多講講,你就知道其實語文英語很簡單了。”姜何說。

黎譜看著姜何,心裏也沒那麽煩躁了。

“明天帶你去個漂亮的地方。”姜何突然開了口。

“什麽地方?”黎譜好奇地問。

“一個你以後會想去的地方。”姜何故意吊著黎譜的胃口,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看樣子姜何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吧,黎譜也就沒有問下去了。

黎譜換了個話題和姜何聊:“明天周五就要回學校了,最晚明天早上魯深齊明就要走了吧?今天你要去找他們玩玩嗎?這些天你們見面也是在醫院聊聊天……”

“不了吧。你不是跟魯深吵了架嘛,我看你們倆現在關系很緊張啊。”姜何調侃黎譜。

“那他一直把我當渣男當外人,總覺得我光是嘴上說喜歡你,我倆不緊張誰緊張?”黎譜癟嘴道。

“你知道同學都是怎麽說你的,你跟我在一起,他難免也會多想,更何況……”姜何話說一半就不說了。

“更何況什麽?”黎譜挑眉問姜何。

“更何況……我也沒跟別人談過戀愛……”姜何說得很不好意思,耳朵都紅了。

黎譜被逗笑了,伸手去捏姜何的臉,說:“我知道了,他是怕你談了一次戀愛就陷進去出不來了。”

“我也怕……”姜何微微蹙眉。

“怕什麽?怕分手?”黎譜笑著問姜何。

姜何沒說話,大抵是默認了。

“怕什麽——你是我第一個主動追的,也是我現在談的最久的對象。”黎譜偏頭去親姜何的嘴。

“你看我們分開了這麽久我還是很喜歡你,對我還不夠放心?”黎譜笑著問姜何。

“一次談到底的戀愛太少了……”姜何很怕黎譜只是對他還有新鮮感而已。

“但不代表沒有。”黎譜起身把姜何壓在了床頭。

姜何的目光躲閃著,不知道怎麽接黎譜的話。

“你真沒有這種感覺嗎?”黎譜問姜何。

“我覺得我們就是少數中的百裏挑一。”黎譜吻上去,姜何便欣然接受,輕柔地回應起黎譜。

得到一點回應的黎譜就開始得寸進尺,強勢得不給姜何一點放松的機會。

姜何腦子思考不了一點,不明白黎譜怎麽總是在接吻這些事上這麽強勢——但姜何也覺得有自己的原因:黎譜怎麽來姜何都順著黎譜,他的態度從來沒有強硬過。

姜何也有慢慢去適應黎譜的節奏,但黎譜這麽強勢,姜何總顧著去調整自己了,都沒有跟上過黎譜的節奏。

黎譜看著人模人樣的,骨子裏就是只大型犬科動物,姜何就是這麽想的——狼不也是犬科?黎譜平時安分的時候就像條忠誠護主的大型犬,一到吃肉咬人的時候,那點狼的本性就暴露無遺:又兇又猛。

姜何以為黎譜親夠了,就往後挪了點靠在床頭上喘氣,剛緩沒多久就又被黎譜給按了後腦勺繼續親,黎譜親得比先前還更猛了。

那看來姜何還得謝謝黎譜給他幾口喘氣的時間了。

被親得連胃疼都讓姜何給忽略了,等姜何喝上外賣送來的粥,嘴都讓黎譜給親麻了。

看黎譜還在一旁沾沾自喜的樣子,姜何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姜何嘴裏就莫名甜甜的,眼前的粥喝上一口,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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